菲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他,他说要请媒人……”
这么速度?楚子苓讶然挑眉,旋即又笑了起来:“那看来,我也要备份嫁妆了。”
“主母……”菲哪里想到还有这个,又哭出了声来。
楚子苓轻轻环住了她的肩头,安抚的拍了拍。这样一个归属,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下来几日,两边都忙碌了起来。听说神医要嫁徒弟,受过恩惠的石氏自然大大欢喜,亲自请了乡老为媒,郑重下聘。楚子苓也备了一份厚礼,作为菲的嫁妆。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下了三书六聘,良缘自成。
难得见到婚礼,舜华兴奋的一塌糊涂,倒是大荠闷闷不乐,似还有些不忿。
“怎么,菲嫁人,你还不开心了?难不成也倾慕菲?”楚子苓有些好奇,自然要问个明白,开解一番。
大荠沉默片刻后,才低低道:“菲受恩师教导,该终身伺候恩师,岂能忘恩负义?”
楚子苓没想到他还有这念头,不由挑眉:“难不成还要留她一辈子?莫说是她,你将来年纪大了,也是要离开的。”
“恩师!”大荠吃了一惊,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恩师别赶弟子走!”
楚子苓却未曾扶他,只是轻声道:“鸟儿羽翼丰满,自是要离巢的,只在我身边,又能学到多少?还是要四处走走,亲自给人治病,和其他医者交流,方才能精进技艺。”
她自己的医术也还要打磨,别说是这个弟子了。而且在这个先秦时代,医生走得越远,去过的地方越多,就有越多的受益者,她的本意从不是垄断,而是传播。
“可是弟子走了,谁来服侍恩师?”大荠眼中都冒出了泪水,哽咽道。
“呃,你还想成我的关门弟子啊?”楚子苓笑着摇头,“自然是收更多的弟子,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啊。”
大荠那股悲愤顿时噎在了喉中,吐都吐不出。是啊,若是恩师肯收徒,怕是愿拜师的会如过江之鲫。他又哪来的脸,让恩师不再收徒呢?
笑着把呆若木鸡的徒弟拽了起来,楚子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若想报答我,就好好学医术,将来医术最好的那个,才能继承‘灵鹊’的名号。”
“灵鹊”之名不是要恩师的子女继承吗?大荠嘴巴张了又合,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然而心中,却悄然升起了小小火苗。他要成为恩师弟子中,最厉害的那个,要当个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不落了恩师的威名……
看着那握紧了双拳的少年,楚子苓心中的笑意愈发浓了,这样开枝散叶,不也挺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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