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流着泪跑到雪珠的身边。她焦急地拉着雪珠的手,问她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她找不到她不敢回府复命,一直在这个东方既白的街上才找到了她。
倩云望着雪珠,她看着雪珠的丫头月云是怎样的从马车上下来,怎样急切地走向她,怎样看到衣衫不整的雪珠便显出一脸的疑惑。她的胸中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她冷峻地走近雪珠,吩咐两个丫头架走她。
月云一看,问道:“二夫人,你这是怎么说的?你抓少夫人干什么?”
倩云并不理她。
雪珠看着月云,长叹了一声,说道:“月云,我完了,被你们二夫人亲手捉奸。”
“啊?夫人真的与人通奸?”
“你傻了,我怎么可能?”
月云一听,心想,这少夫人既然不认为自己通奸,澄清不就行了,还说别人傻了,她自己才是脑子不清楚。不过她也不能直接回骂她傻了:“既然不是真的,干嘛承认?”
“你不知道,我一夜未回府,今天这大街上的人都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了。我此时还怎么说清楚,这回真完了。”
月云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人都说有一个为自己担心的朋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雪珠还真受不了了。别的不说,月云的哭声让她听了很是难受,于是雪珠说道:“别哭了,大清早鬼哭狼嚎的,多不吉利。”
月云还是抽抽噎噎地止不住的哭:“如果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我昨天不走就好了。”
正说话之间,倩云插话笑道:“世上之事哪有‘如果’二字?大庭广众之下,你家夫人已经丢尽了展府的脸面。”
雪珠镇定地说道:“姐姐,话不能这么说……”
倩云截住她的话,眸光一凛:“什么姐姐妹妹的,你是妻,我是妾。”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雪珠叹了一口气,“捉奸在床,捉贼拿脏,你只看见我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算不得证据。”这捉奸的经验也是当初月云所教给她的。
“对!”月云附和道。
倩云嫌恶地看着她:“你还想要我真的捉奸在床?真是不知羞耻。一个女子被一个不是相公的男子握握手都可以定罪了,就不用说你们在客栈里做出的那些丑事啦!”
她说的是真话,在大明朝,可以在往前推,最早可以说是在宋以后,朱熹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那个年代,中国人就已经对这种事要求非常严格了。
雪珠眨了眨眼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约我出来偏在下雨的时候,我刚从客栈里出来就碰到了你,这也太巧了吧!”
“实话跟你说了也没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倩云趾高气扬地看着她,“但是我也没有逼着你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没有逼着你同他搂搂抱抱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雪珠转了转眼珠子:“你是出身官宦小姐,为何要这样对我?我真为你感到惋惜!可惜你出身比我好,才学比我高,相公又爱你,却弄出这一场下作的事情来害我。”
倩云笑了笑:“哼,你说呢?”
雪珠想:这人真讨厌,脑子又笨,我要是知道还用问你?她双眉一掀:“我说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倩云说道:“你哪里得罪我了,我无需告诉你。”
“我昨天淋了雨,肯定着凉啦,犯起病来浑身发抖,还会呕吐,不信我一会儿就呕吐起来了。到时候别怕我吐你们裙子上。”雪珠对架着自己的两个丫头说道。
“有话回府再说。”倩云知道她想撒泼胡闹,不想再跟她闲扯。
两个丫头架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倩云让两个丫头押着她直往前院的正房里去。
孙斑华正和她的几个朋友推牌九取乐,见倩云求见,并不急着搭理她,她转过头来对她的朋友说道:“这是周大人的千金,这长相可是万里挑一的。”
朋友们连连称赞。
孙斑华在牌堆里摸出一张牌,看了看,思索片刻便扔了出去:“顶!”接着她的下家去摸牌,仔细地看着牌局。
孙斑华说道:“这里可有一个笑话听……”
众位女朋友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牌,团团围拢:“什么笑话?”
孙斑华卖了一阵关子,方说道:“一个月前,胡大夫给我们家天绣看病来了。”
“看病?”看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看孙斑华的模样,该是因为胡大夫来看病,看出了她的儿媳妇是喜脉。
孙斑华拿起一张牌,数了数,最后扔进了牌堆里:“是啊,胡大夫给天绣看病来了。胡大夫说天绣除了着凉了,脖子还能看到淡淡的淤青。天绣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我都不好意思说。”
“哦?”京城贵妇们满脸八卦的表情,这事情竟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孙斑华将手绢拿起来掩住口,含笑着。
少顷,大家也纷纷大笑了起来。
在一边听了整个笑话的倩云脸上难掩尴尬之色,眼见得孙斑华和她朋友们笑着又摆上了新的一局,便难堪地退了出去,而在房外站着的雪珠一脸茫然,她不知道倩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惹得屋内的人笑个不停。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雪珠被诬清白,也许很可能会被逐出展府,她着急着澄清除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之外,隐隐约约之中还对着展府有点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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