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是从十三山驿站逃回来的总旗,建奴屠了你的亲族老小,将你的耕田据为己有,你岂能甘心?此番自当随我出讨建功立业,势破敌虏!何问东西?”
在刘景渊的旁敲侧击之下,诸多军官背流冷汗,不禁然间皆垂下头,且待将军训话。
饶继昌面色怔然,联系营练期间的刘景渊一派繁忙的状态。他细思极恐,额上流露豆大汗,不敢回首去看身后正在推敲军官的年轻千总。
清点完毕的刘景渊辞退诸位兵官,这次他们规矩离开,与到来时一派义愤填膺势要说法的模样大相径庭。
饶继昌被刘景渊单独留候下来。刘景渊让他坐下,却是一脸严寒。
自不敢坐的饶继昌选择跪下请罪:“卑职私自聚众,闯营闹事,恳请千总责罚!”
“眼下即将出征,是非常时期,我权且记你三十军棍,待得胜归来,自行寻找军戒官领受。”
刘景渊绕步其身,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继而说道,“当初沈阳之辞,你可能会觉得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是胡言乱语,方才我再提辽东,你更可能觉得我是疯了。人人都不敢去想,都觉得天方夜谭之下,有人会去尝试吗?以往没有,可如今呢?我要告诉你,功败垂成,就在脚下。”
“卑职断无此意。只是建奴势大,数十年来我朝频频失地,时至如今,辽东尽失,辽西之地为其肆意纵横。”饶继昌还是觉得这位千总是年轻太过气盛了。
“寇可往,我亦可往。须臾时日,建奴定将举全国之力围困锦州,辽东必将空虚。出其不意即在当下。”刘景渊藏了口,自己的计划还不能全盘托出。
刘景渊让饶继昌抬头,直视着他说:“昔日毛文龙不足两百兵勇,可以完成镇江大捷,如今我们坐拥轻骑一千,何言辽东不可行!?今夜予你言辞甚多,你应该要能明白其中涵义,自当勉励。月前所言,绝非玩笑话。”
刘景渊以镇江大捷为喻,已然是有意将战略目的透露给饶继昌。
但闻清风灌帐,伏地的壮年兵官思虑良久。
“但可一行,战则请从!”饶继昌话语笃定,给出了自己的最终答案。
青年拍了拍壮年把总的宽厚肩膀,示意他可以起身告退了。
饶继昌回营房后见着几张熟悉面孔等着打探自己被留探的具体,表现得讳莫如深,一股脑地将他们赶出帐,且让他们听从千总的命令为首要。
壮年把总顾自拿过一块磨刀石,取来自个的木柄大刀,特地搁在营房外磨刀霍霍,每一声难听刺耳的滋啦声无不是在向士卒们表现自己将要浴血战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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